于佩尔 她「于佩尔烙印身为演员她让自己拥有了作者性」

来源:星辰影院人气:263更新:2023-02-05 14:48: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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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前,北京国际电影节特别策划的冬季影展,推出法国新浪潮的旗手之一克洛德·夏布洛尔作品展,他的五部不同时期的代表作《漂亮的塞尔吉》《女人韵事》《包法利夫人》《冷酷祭典》《亡情朱古力》逐一亮相。这五部作品除了曾向世人宣告新浪潮诞生的《漂亮的塞尔吉》,均由法国甚至国际影坛的常青树伊莎贝尔·于佩尔主演。因此,该影展也可以视为导演夏布洛尔与演员于佩尔的共同回顾展。

《亡情朱古力》

夏布洛尔是于佩尔合作时间最久、次数最多的导演。除了他,于佩尔那张看上去似乎永远苍白,没有表情起伏的脸,还吸引过诸多名导。从影近50年,她合作的导演还包括法国的让-吕克·戈达尔、莫里斯·皮亚拉、伯努瓦·雅克,奥地利的迈克尔·哈内克,德国的沃纳·施罗德,荷兰的保罗·范霍文,美国的迈克尔·西米诺以及韩国的洪常秀等等。她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缪斯。

但纵观于佩尔主演的影片,不论导演是谁,她的面孔似乎都是最大的标签,成为欧洲乃至全世界电影里抵御岁月侵袭的象征。时间当然改变了她的容颜,可是她所诠释的人物,总是离我们那么近又那么远。“她们”无论身处哪个年龄段或阶层,不管具有怎样的职业或外在性格,小小的身躯内总藏着疯狂错乱的因子,始终在外部境况的打压或囚禁中寻求突破。

按于佩尔自己的话,“我喜欢扮演不寻常的角色,并将其演绎得尽可能寻常,因为我们都知道,悲剧与反常往往隐藏在常态之中。这是我喜爱这类角色的原因——在表演中体现冲突,试着理解善与恶如何共存。”

这让她不仅没有沦为各位导演手中的棋子,相反,她与导演们一道,甚至用超越他们的方式,以游移在日常与边缘的双重形象,赋予不同影片里的人物统一的作者属性:她能够游刃有余地在钢琴教授、职业作家、家庭主妇、企业高层、哲学老师、过气演员、工厂女工、古典妇人、犯罪分子等角色之间转换身份,但始终带着鲜明的“于佩尔”烙印。

更为重要的是,她那些拍摄于不同年代,讲述多个时期女性命运走向的代表性影片,关联世界大战、法国五月风暴、欧洲尤其法国人口结构变迁等时代事件,以及当下社会环境对于女性的改造、重塑或毁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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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佩尔与夏布洛尔的合作,始于1978年的《维奥莱特·诺齐埃尔》。此前,作为希区柯克“迷弟”的夏布洛尔,已用《漂亮的塞尔吉》《表兄弟》《屠夫》《血色婚礼》等沾染犯罪、悬疑元素的作品,确立他与戈达尔、特吕弗等其他新浪潮大师迥异的创作偏好。于佩尔则在《玫瑰花恋》《编织的女孩》等影片中有过既出位又出色的表现,具备塑造不同性情少女的特质。

根据真实犯罪事件改编的《维奥莱特·诺齐埃尔》,夏布洛尔为于佩尔提供了诠释一人两面的机会,被她牢牢抓住。

《维奥莱特·诺齐埃尔》剧照

上世纪30年代初期,在墨索里尼与希特勒的联手之下,纳粹思潮的波及范围冲出意大利与德国,弥漫在欧洲各地。法国年轻男性聚集在咖啡馆表达政治主张,把企业纷纷破产等社会问题的症结,归根于党派之争以及时任领袖执政能力的不足,将国家的未来寄托在法国能出现墨索里尼或希特勒式的人物。与这些情绪激昂的年轻人相比,社会语境下的焦虑气氛,让女主角维奥莱特的人生走向迷茫与虚无。

她在家庭内外过着双重生活,一方面做着父母的乖女,另一方面用身体换取金钱,在某个旅馆为自己创造了另一方“自由”的天地。她感染性病并被父母得知,行为却没因此收敛,反而为了“小白脸”男友的吃穿用度,打起父母的主意,从小偷小摸发展成妄图毒杀父母,好将家中财产悉数占据,但只害死了父亲。为了逃脱牢狱之灾,她以幼年时曾被父亲强暴申辩(影片并没点明真假),不过还是受到社会与法庭的联合审判。

影片结尾的字幕交代,维奥莱特1934年被判处死刑,但是经由法国几任总统不同程度的赦免,她于1945年出狱,同时皈依宗教。重获自由的她过上与人结婚、生养孩子的平凡家庭生活,直到1963年去世。

显然,在夏布洛尔眼里,站在社会与家庭对立面的维奥莱特,属于二战前后疯狂时代的牺牲品。当时代趋于理性,她也不再是人群中的异类。

于佩尔当时尽管只有25岁,却已用鲜少微笑的冷漠面孔,精准演绎了维奥莱特的双重面向,带出夏布洛尔对于时代的指控,让她在当年的戛纳电影节上首度捧得影后奖杯,从此也开启了拿奖拿到手软的征途——戛纳与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桂冠,她均获过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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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年后的1988年,夏布洛尔与于佩尔再度携手,推出了同样将女性处境放置在二战背景下研讨的《女人韵事》。

战时充当德国傀儡的法国维希政府,将法国北部的大批男人与犹太人送往战场或者集中营(其时紧张的社会氛围在特吕弗1980年的《最后一班地铁》中有过交代),没被征调的法国男人,是因可以完成德国人不愿处理的“工作”,譬如清理法国同胞的尸体。留守女人生存下来的手段之一,是与驻守的德国士兵发生关系,导致孕妇数量明显增多。鉴于维希政府严禁堕胎,不想生养的女性只能偷偷打掉腹中胎儿。

于佩尔出演的玛丽从无意间帮助邻居成功打胎得到酬劳中获得启示,悄悄在家里做起“私人大夫”,偶尔结识站街女郎后,又把家中房间变作“旅馆”收取佣金,两项收入让她两个孩子的饮食条件明显改善,梦想成为歌唱家的她也有了金钱与精力发展爱好。丈夫从战场归来,没有让她心生喜悦,她对他原本就无感情。丈夫没有工作可做,把生命的意义寄托在用废报纸(主要用来找工作)的图文元素拼成的图画上面,这也加剧了两人的紧张关系。

玛丽其后与街头偶遇的年轻男子(他正是那种由于能为德国人办事而留下来的法国男人)成为情人,对丈夫愈发冷若冰霜。为了让丈夫走出家门,她让情人给他找了份在码头巡逻的工作,并不在意这份差事蕴含的危险——但凡有法国人挑事,德国人便会展开十倍的报复。玛丽的举动一步步刺激丈夫写下举报信,她因为从事两桩非法生意被推向断头台,没能像维奥莱特般从命运手中获取免死盾牌。

像《维奥莱特·诺齐埃尔》一样,夏布洛尔在《女人韵事》中也没有注入任何道德立场,只是以冷峻、疏离的手法,陈述了一出时代悲剧,带出玛丽不过是政府维护所谓颜面,用来“杀鸡吓猴”的祭品,侧写出其时法国女人谋生、法国男人“无用”的两组群像——正如片头字幕,“此片献给那些有过相似经历的人们”。

《女人韵事》剧照

有趣的是,法斯宾德1979年执导的《玛丽娅·布劳恩的婚姻》与本片形成对照。法斯宾德镜头下,德国女人玛丽娅与丈夫新婚的次日,丈夫便去了二战战场,就此人间蒸发。玛丽娅凭借用自身的智慧和美貌打造的“通行证”,战时从美国军官、战后从法国商人两任情人身上,获得经济的来源与生活的飞跃。一直对丈夫念念不忘的她,最终盼到他的归来,却发现他已暗中与法国情人达成协议,她的身体成为筹码,以满足情人当下需求的方式,换取丈夫未来生活的保障,隐喻了德国战后的经济腾飞,是靠战时被德国男性抛弃的德国女性又一次的牺牲换取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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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佩尔在《女人韵事》里的多数时刻脸带落寞,剧情行至后半段,她的眼神更近乎空洞,道出所饰角色对于不堪生活的适应与麻木。她唱歌跳舞或者与孩子、朋友、情人相处时的面带笑颜,指向她对欢愉瞬间的希冀定格留存,属于夏布洛尔有意设置的亮色。

顺从生活、安于现状与不甘如此、希望改变之间的差异,正是于佩尔在多部影片中抗争的方向。只是造就差异的外因林林总总,既有大时代的无形之网,又有小范围的可见束缚,她抗争的方向也千差万别。

皮亚拉1980年执导的《情人奴奴》,她挣脱沉闷的丈夫,奔向情人的床,是对法国五月风暴与欧洲性解放运动余音的回应。戈达尔同年拍摄的《各自逃生》,她从贫穷的乡下来到繁华的巴黎沦为娼妓,身体成为抗衡花花世界的仅有资本。

夏布洛尔1995年导演的《冷酷祭典》,阶级错位成为矛盾的核心,她与同为底层人士的女伴联手向富人举枪施暴,变成摧毁阶层鸿沟的唯一方式,就像以该片为灵感来源的《寄生虫》,富人的死亡才让寓言故事得以成立。范霍文2016年公映的《她》,为了免受或说少受伤害,她要用尽招数抵制现代社会随处可见的精神与肉体暴力。米娅·汉森-洛夫亦于2016年拍竣的《将来的事》,她教授的哲学能否用来解决个体层面的情感与事业失落,以及社会层面的就业等问题,成为讨论的关键。

《将来的事》

当与生活的对抗遭遇重重障碍,甚至掉入命运的泥淖,于佩尔的表演给出两种极端的处理方式。伯努瓦·雅克2009年的《阿玛利亚别墅》与巴沃·德弗恩2016年的《纪念》里,于佩尔将旧身份彻底埋葬,以新身份另起炉灶。获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奥地利女作家艾尔芙蕾德·耶利内克编剧的两部电影中(施罗德1991年的《马利纳》与哈内克2001年的《钢琴教师》),她则葬身火海或消失于夜色,带出耶利内克对于当代女性困境的思考。

《钢琴教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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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内克与于佩尔合作的另外几部电影,2003年的《狼族时代》、2012年的《爱》、2017年的《快乐结局》,某种程度上与《钢琴教师》一样,都是他犀利刺向欧洲中上层知识分子或者说人类整体社会的利刃,要么用于剥开他们伪善的面目,要么提醒他们直视人类共有的困境——这种困境不会惧怕任何阶层,财富与学识即便联手,也很难找出化解的途径。

《狼族时代》用连绵不绝的荒原景象映衬人类失去精神家园的可怕。于佩尔与她的家人寻找精神圣地的旅途,亲身见证极端环境对于人性的碾压,兽性笼罩的大地只剩无尽的残暴与伤害,比那趟“雪国列车”上的杀戮场景还要骇人。

《爱》中的老夫妻退休前均是音乐教师,相互扶持的生活一如两人毕生热爱的古典音乐般优雅体面,但妻子的两次中风打乱了他们活着的节奏,不仅让妻子慢慢丧失尊严,也渐渐加重了尽心照顾她的丈夫的无力感——在帮佣眼里对妻子不离不弃有着大写人格的他,梦到一只从后脑勺伸来遏制他呼吸的大手。饰演女儿的于佩尔戏份不多,但也感受到命运强加在父母身上的两种刺痛。最终,丈夫在未征得妻子同意的情况下,用“安乐死”的方式,让两人获得解脱。

巧合的是,于佩尔2012年参演的另一部影片,意大利导演马可·贝洛基奥执导的《沉睡的美人》里,也抛出“安乐死”是否有悖道德与人性的话题,同时亦像《爱》一样没有给出答案。不过影片中的于佩尔是“安乐死”的坚定反对者,她为了能够唤醒躺在病床上的“植物人”女儿,放弃了钟爱的表演事业。

人物设置上与《爱》构成一定呼应的《快乐结局》,镜头借用社交媒体的交互手段,引领观众进入一个上层社会家庭的内部,和和美美的“全家福”内,尽是成员之间的互不关心。于佩尔饰演的母亲再婚的宴席上,她的儿子带领几个黑人移民前来“祝贺”,引得在场上层人士错愕不已的笔触,则与哈内克2005年的《隐藏摄像机》一道,说出欧洲社会对于以难民为主体的弱势群体的怜悯与接纳,有着清晰的限度。

在人口结构已然更改的欧洲大家庭里,传统意义上的欧洲人看待新移民的目光,表面看起来充满文明与教养,其实深藏冷漠与虚伪,就像《快乐结局》中于佩尔虽对儿子的行为非常生气,仍然从容地让服务员为黑人兄弟另备了一桌美味。而她应对这起突发事件时的不动声色,带出了她那与生活息息相关的表演观念。

“人们对于事物的反应很少是戏剧化的,除非他们遇到了极致的事件。当然,当你知道亲近的人过世,你一定会有所反应。但大多数时候,即使你遇到了某种挫折,生活中,你并不会表现出很多。”于佩尔如是说。(梅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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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莎贝尔·于佩尔的人物评价

对于伊莎贝尔·于佩尔,影迷们毫不陌生,从《包法力夫人》到《钢琴教师》,她和世界很多伟大导演合作,拍摄了大量电影,在法国乃至世界,拥有大量的影迷,由于她拍摄的大多是文艺电影,并且多年来推动鼓励非商业的电影发展,她甚至被粉丝们称为“法国文艺女王”。于佩尔的戏路宽广,非常多产,从天真型、性感型,到喜剧型,无所不包。把表演视作“发泄内心的疯狂”。 和凯瑟琳·德纳芙、伊莎贝尔·阿佳妮一起,成为影坛最耀眼也最具影响力的女演员。
上世纪70年代出道的伊莎贝尔·于佩尔(Isabelle Huppert)堪称“法国文艺片女王”,她演过60部影片,尤其擅长诠释《钢琴教师》式内心压抑、外表冷漠的人。导演哈内克曾评价她说:“她既可以极致地表现身心受折磨的困境,同时还保持坚硬的知识分子气质。能把两者结合得这么好的人,我还没见过第二个。”也有影评人将她与同时代的阿佳妮做对比,而于佩尔曾在采访里这样形容:“如果我们都住在精神病医院,我在分裂症病房,她在狂想症病房。” 于佩尔的崛起是一个奇迹。和同时代的凯瑟琳·德纳芙、伊莎贝尔·阿佳妮以及后来的苏菲·玛索、朱丽叶·比诺什相比,她既没有倾倒众生的美貌,也没有春风拂面的万种风情。正相反,她看上去苍白、冷淡、克制、保守——完全不像是法国女人。
但于佩尔仍然是法兰西几个名声在外的女星之一。除了在艺术电影里为人称道的表演外,她也是被公认的少有的几个极有文化修养的演员。通过她一个人的表演,便能见证法国,甚至整个欧洲文艺电影的历史。著名杂志《声影》杂志评论道:“在近35 年的法国乃至欧洲电影里,她几乎无处不在。”
作为表象的伊莎贝尔·于佩尔,跟她的真实年纪差距很大。今年56岁的她,却同20年前出演《情人奴奴》时的那个满脸雀斑的怪女孩没什么两样。借用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一句话,“她比10年前的她还要年轻美丽36倍。”
内心的伊莎贝尔·于佩尔,同她的真实年纪差距也不小。伊莎贝尔·于佩尔是法国银幕上的冰雪女王。与眼角眉梢都是戏的阿佳妮相比,于佩尔显得冷酷、面无表情。比较自己和阿佳妮的区别,于佩尔曾诙谐地说:“如果我们都住在精神病医院,我在分裂症病房,她在臆想症病房。
尽管如此,于佩尔绝不会如扮演的角色那般神经质并缺乏生气。她是个工作狂,活力无穷,几乎不用睡觉。就在前往戛纳当主席的一周前,她还紧张地拍摄她的新喜剧《Copacabana》。
从影30年,于佩尔出演过90余部电影,合作过的导演不乏戈达尔、夏布洛尔等大师。这个满脸雀斑的红发女子,一次次演绎着各个时代法国女人的痛苦、困惑和她们所受到的精神折磨。1978年,她在夏布洛尔执导的《维奥莱特·诺齐埃尔》中出色扮演了一名感染梅毒的少女,第一次获封戛纳影后。可就在颁奖礼前,保安差点把她从红地毯上轰下去,因为她看起来一点不像来走红毯的明星。
2001年于佩尔凭《钢琴教师》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。她的致辞是:“有些电影让你胆怯。你感觉它们会夺走你的一切,结果是回报你的所有付出。我要感谢巴赫、舒伯特和莫扎特。”但在于佩尔的字典里,没有胆怯二字,她懂得何时该凭理性判断,何时该把自己完全交给直觉。她生来就明白如何才能将角色带入自己内心,更敢于毫无保留地投入表演。无论是在皮亚拉执导的《情人奴奴》中与人暗通款曲的年轻女子,抑或奥宗《八美千娇》里脾气暴躁的老处女,观众都无从判断,她是出于对自我意识强烈的自信,或是缘于自我意识极度匮乏,才会在自己同角色之间,迸发出一种罕见的共鸣。“作为一名演员,要像伊莎贝尔那样成功,非得对人类理解得相当透彻才行。”法国导演奥利维埃·阿萨亚斯曾经这样评价她。于佩尔十分严格地选择角色,她还因挑剔而早早地被划入“知识分子”之列。
伊莎贝尔·于佩尔在当代的女演员中是最勇敢的。无论是演电影还是演舞台剧,她都会依据自己的聪慧和敏锐的直觉来做出选择。她强烈的个性往往把她抛向最危险的方向。她的无畏,她把自己塑造为一个演员的孩童般的决心吸引着我们。她常与风格迥异的电影人合作,看起来像是他们选择了她——而事实上,是她选择了他们。她并没有耍花招或者撒谎,只是乐于让人们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。她是世界的一部分,她知道如何去了解和掌握世界,与此同时,她不断地邀请我们去分享她的私密。伊莎贝尔·于佩尔非常善于让人们走近她,同时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。她从不混淆私密与熟悉——这两者的差别却经常被今天的媒体所忽略和滥用。就是在这个空间里面,表演(以及私密、内心隐藏的自己)得以诞生、确立,并且发挥作用。

于佩尔 她「于佩尔烙印身为演员她让自己拥有了作者性」

20200616听书笔记:《茶花女》

关于作者

作者是法国著名作家小仲马,24岁凭借《茶花女》在高手林立的法国文坛站稳脚跟。他还获得过一项极高的殊荣——当选法兰西学院院士,得过这项殊荣的人还有《悲惨世界》的作者雨果和思想家伏尔泰。

经典文学名著《茶花女》,作者是法国著名作家小仲马。

小仲马曾经说自己是父亲“伟大的儿子和卑微的同行”,他的父亲就是法国著名小说家大仲马,代表作有《基督山伯爵》《三个火枪手》等,文学成就非常耀眼。然而,跟父亲相比,小仲马的文学成就一点儿都不逊色。

1848年,年仅24岁的小仲马就创造了一个文学神话,他凭借《茶花女》这部小说在高手林立的法国文坛站稳脚跟。到了19世纪下半叶,小仲马在戏剧界的名声远超父亲。他还得到了父亲梦寐以求的荣誉,当选了法兰西学院院士,这在法国是一项极高的殊荣,《悲惨世界》的作者雨果和思想家伏尔泰都当选过。
《茶花女》是小仲马最著名的代表作,讲述了男青年阿尔芒·迪瓦尔和巴黎上流社会交际花玛格丽特的爱情故事。
1847年,小仲马听到老情人玛丽·杜普莱西病逝的消息,他回想起这位绝代佳人的风姿以及两人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,一时百感交集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写完了《茶花女》。玛丽就是这部小说中的交际花玛格丽特的原型,小仲马也从不避讳男主人公阿尔芒里有他的影子。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小仲马(Alexandre Dumas Fils)法语名字的首字母缩写是A.D.,阿尔芒(Armand Duval)的首字母缩写也是A.D.。可以说,《茶花女》这部小说里承载了小仲马的真情实感。
人们提到交际花就会先想到《茶花女》的另一个原因是,它拥有旺盛的艺术生命力。一本小说有没有生命力,除了看现代读者还会不会阅读它,还有一个重要指标是看它的内容衍生能力和改编频率。《茶花女》给包括电影、话剧、芭蕾舞在内的艺术形式,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。拿电影来说,《茶花女》的电影版在不同年代、不同国家都有过非常经典的版本。比如,20世纪30年代,瑞典国宝级女演员葛丽泰·嘉宝演过好莱坞版《茶花女》,女演员于佩尔在1981年演过法国版,女演员妮可·基德曼在2001年演的歌舞电影《红磨坊》也是《茶花女》的变体。在内容衍生和改编方面,小仲马的《茶花女》要胜过父亲大仲马的《基督山伯爵》一筹。
1844年,20岁的小仲马在一场戏剧演出中遇到了交际花玛丽,一见钟情。在玛丽家做客拜访时,小仲马发现玛丽咳血,就劝说她要保重身体,玛丽被感动,不久之后成了小仲马的情人,两人度过了一段短暂却美好的日子。有一天,小仲马和玛丽因为一场争吵而分手,吵架的导火索很俗气——钱。玛丽是个混迹巴黎上流社会的交际花,需要大笔的钱维持日常开销,这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仲马无力供养的,他供养不了,自然有其他慷慨的恩客愿意为玛丽献上千金。小仲马妒火中烧,就写了分手信给玛丽。4年后,小仲马写《茶花女》时也用到了这封信。
《茶花女》被认为是现实主义先驱。大仲马的畅销秘籍是跌宕起伏、构思巧妙的故事情节;小仲马的剧本能在巴黎剧场独领风骚几十年,靠的是敏锐的洞察力,他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法国社会的热点,引发民众的共鸣和追捧,比如,在股市上投机发财、男女两性关系、私生子和未婚母亲,都是那时的热门话题,当然,还有交际花的神秘世界。
小说一开头,“我”在街上闲逛,看到一个拍卖广告,说一位物主已经过世,这次拍卖的是她的家具以及珍贵的玩赏物。“我”是玩赏物的爱好者,决定上门去看看。到了之后,“我”惊讶地发现,原来这是一个交际花的住所,更让人惊讶的是,屋里聚集了很多上流社会的贵妇。这些女人为什么会来一个高级妓女家呢?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罢了。这些贵妇看着交际花的遗物,要么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,要么露出艳羡的眼神,想必这位交际花的精致生活让她们都觉得自叹不如了。

“我”在拍卖会上花了100法郎,买到了一本属于交际花的小说,书名叫《玛侬·莱斯科》,“我”翻开书,发现有这样一段题词:“玛侬对玛格丽特,惭愧。”落款是阿尔芒·迪瓦尔。玛格丽特就是死去的交际花,那阿尔芒·迪瓦尔是谁?这本书是他送给玛格丽特的吗?他俩是什么关系?
虽然“我”有种种疑问,但这只是生活中一个小插曲,“我”很快就把这本书抛在脑后,直到年轻男子阿尔芒登门拜访。他失魂落魄地出现在“我”家中,愿意出高价买回那本《玛侬·莱斯科》。他曾经和玛格丽特相爱,但没来得及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,也没能赶上拍卖会。现在,他想买回书,也算是留个念想。“我”被年轻人的痴情打动,愿意把书送给他。阿尔芒看出来“我”对他的情史充满兴趣,就承诺下次来访会和盘托出。可这次之后,阿尔芒没了音信。

故事先讲到这里。我们来聊一聊那本《玛侬·莱斯科》,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小仲马为什么会选它作为《茶花女》的引子?这本书比《茶花女》早了100多年,一出版就因为内容伤风败俗被封杀。现在,这本书的知名度已经非常有限了,但在小仲马的时代,这本书可以说是家喻户晓,那时候的读者在《茶花女》里看到《玛侬·莱斯科》,就会立刻明白作者的良苦用心,也会猜出《茶花女》的故事走向。

《玛侬·莱斯科》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呢?小说女主角玛侬原本应该进修道院,男主角德·格里厄原本应该成为骑士,但两个年轻人在客栈相遇一见钟情,于是各自抛弃前程,私奔去了巴黎。生活贫困,玛侬找了个有钱的金主,德·格里厄在牌桌上出老千赚钱,俩人就这么过起了男盗女娼的日子。后来,玛侬被指控是妓女,流放到美洲大陆,德·格里厄追随她同去,但玛侬得了重病客死他乡。
《玛侬·莱斯科》的结局暗示了《茶花女》女主角玛格丽特的宿命。《茶花女》在一开头就揭示了玛格丽特会和玛侬一样红颜早逝,小仲马采取这种手法,体现出了他的自信。他并不避讳早早抛出故事的结局,因为他确信,自己的写作技巧会让读者欲罢不能。一个老到的作家,不会一直用故事高潮来紧紧攥住读者,他懂得张弛有度,懂得卖关子。就像小说中,阿尔芒露了一面之后就没了踪影,让讲述者“我”和读者都被吊起了胃口。
于是,“我”就想可以去玛格丽特的墓地打探消息。这个小小的坟地上铺满了白色茶花。公墓的园丁告诉“我”:有个年轻人特意关照他要定时更换鲜花,因为他最近不能来,要去办迁坟的事儿。这时,“我”终于知道了阿尔芒的去向,而且感受到了他的用情之深。阿尔芒要给玛格丽特迁坟,有两个目的:一是想把她安葬在更体面的墓地;二是想再见她一面。
“我”接受阿尔芒的邀请参加了迁坟仪式,在场的只有5个人:两个掘墓人,“我”和阿尔芒,以及办事的警长。交际花玛格丽特生前被人前拥后簇,死后却无人问津。美丽的皮相死后也化为一堆腐肉。小说里,小仲马费了不少笔墨描写裹尸布揭开那刻的场景,玛格丽特“一对眼睛只剩下了两个窟窿,嘴唇烂掉了,雪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,干枯而黑黑的长发贴在太阳穴上,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颊。”现实就是这么残酷,美人到头还是一把白骨,就像这对情侣的爱情最后落得仓皇收场。
小仲马接着笔锋一转,借阿尔芒之口,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玛格丽特的场景。那是在玛格丽特去世的两年前,玛格丽特每次去剧院看戏都会随身带上一束茶花,这就是“茶花女”这个名字的由来。第一眼,阿尔芒就被玛格丽特迷住了,他在剧院演出的间歇来到玛格丽特的包厢里,想认识她,没想到被美人奚落。阿尔芒感觉受到侮辱,落荒而逃。
读到这里,读者会以为玛格丽特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这其实只是表面上的风光,说到底,玛格丽特这样的交际花还是依附在男权之上,一旦美人迟暮,就会断了财源,生活没有着落。而且,交际花的社会地位也不高,会被正经人家唾弃。比如,在小说中,墓地其他死者的亲人提出抗议,认为和交际花葬在同一个墓园是奇耻大辱。
说到交际花,这个社会现象是不是只有法国才有?交际花和妓女有什么区别?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。其实,交际花很早就出现了,而且,在各个国家的文化里都有体现。
交际花在日本就是艺妓,在朝鲜半岛叫作妓生,艺妓的妓,生活的生。交际花在中国,有鱼玄机、柳如是、赛金花等。法国的交际花文化是在《茶花女》出版前后盛行的,后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式微。法国著名的交际花有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帕杜夫人、时尚教母香奈儿。
不少交际花都拥有惊人的美貌,但这不是关键,智慧和才华才是她们的立足之本。玛格丽特的原型玛丽是个爱读书、勤思考的姑娘,和小仲马分手后,她还交往过匈牙利著名作曲家李斯特。这些交际花游走于权贵、富豪和文人之间,过着风雅、奢华的生活。简单说,交际花代表了妓女浪漫化、理想化的一面,然而从本质上说,她们只是高级妓女。在讲究门第、血统的社会中,交际花都摆脱不了被主流不齿的命运。
这其实也是玛格丽特怠慢阿尔芒的原因,她用傲慢的举止来对抗追求者的逢迎,她明白,自己在男人心中只是个玩物,那她就报复性地玩弄他们。两人初次相遇的两年后,阿尔芒又遇到了玛格丽特,这次,他终于受邀去了玛格丽特家中。众人饮酒狂欢的时候,玛格丽特突然感觉身体不适,一个人躲去了梳妆间,只有阿尔芒担心地跟了过去。阿尔芒再次表达爱意,可玛格丽特早已听惯了甜言蜜语。情急之下,阿尔芒说,两年前玛格丽特得病时,他天天到她家门口关心病情。这番话打动了玛格丽特,她明白阿尔芒是真的关心她,怜惜她,而不是一时兴起贪恋她的美色。
阿尔芒终于得到了玛格丽特,兴奋劲儿过了之后,他陷入患得患失中。阿尔芒微薄的年金根本养不起心爱的姑娘,玛格丽特还在接待其他金主。阿尔芒有时妒忌,有时自卑,有时忧心忡忡,有时沾沾自喜。有时他又头脑一热,写信和玛格丽特分手。这就是刚才提到过的,小仲马写给玛丽的分手信。我们来感受下,年轻人在热恋中的精神状态。分手信里说:“我希望自己能像一个百万富翁似的爱您,但是我力不从心;您希望我能像一个穷光蛋似的爱您,我却又不是那么一无所有。那么让我们大家都忘记了吧,对您来说是忘却一个几乎是无关紧要的名字,对我来说是忘却一个无法实现的美梦。”
跟小仲马现实生活中的结局不同,这封分手信没有终结阿尔芒和玛格丽特的关系。玛格丽特主动上门求和,还提出去乡村度假,远离巴黎的纷扰。这是两个人最幸福的一段时光,可童话故事终究要让位给柴米油盐。阿尔芒发现,玛格丽特值钱的衣物和首饰越来越少,玛格丽特说她变卖了这些东西维持日常开销,还打算卖掉自己在巴黎的一切,从此和阿尔芒过上普通人的小日子。这一刻,阿尔芒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因为爱人愿意为了他抛下荣华富贵。
玛格丽特确实做出了极大牺牲,为什么这么说?我们用一组数据来说明一下。小说中提到玛格丽特一副钻石耳环价值8000法郎。根据文献资料,1852年,法国五口人的工人家庭靠300法郎就能过一年。也就是说,玛格丽特从云端跌落到中产生活,因为阿尔芒一年的收入差不多是8000法郎。玛格丽特的举动让阿尔芒很感动,阿尔芒找到公证人,打算把部分财产转到爱人名下。没想到,公证人立马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阿尔芒的父亲。老人家即刻赶到巴黎,劝儿子离开交际花。热恋中的阿尔芒根本听不进劝,他打定主意要和玛格丽特长厢厮守,但没想到玛格丽特离开了,还留下一封分手信。
阿尔芒遭遇情变,以为玛格丽特还是贪恋纸醉金迷的生活。回到巴黎以后,他找了一个情妇,还借机在公开场合羞辱玛格丽特。玛格丽特本来就患有肺病,阿尔芒的无情无义加重了病情。其实,阿尔芒也无法从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中获得快感,他就去外国旅游散心。
玛格丽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又思念远方的爱人,只能在日记里倾诉心事,但求有朝一日阿尔芒能读到这些文字。原来,玛格丽特离开阿尔芒,重返巴黎社交界,并不是嫌贫爱富,而是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阿尔芒,愿意为他默默牺牲。阿尔芒的父亲也找到到玛格丽特,用阿尔芒的前程等理由逼迫玛格丽特离开儿子。玛格丽特重病在床,形容枯槁,逢场作戏的朋友,以及钱色交易的恩客早就把她抛到九宵云外,只有债权人在家里进进出出,等着她断气,拍卖掉值钱的物件来抵充玛格丽特欠下的债务。最后,玛格丽特在贫病交加中孤独地死去。
第三部分
了解了《茶花女》的故事脉络,我们再来看看,与《茶花女》有关的文艺作品中的女性意识,以及小仲马如何看待女性。
我们开头说过,《茶花女》为电影、话剧等艺术形式提供了创作灵感,其中最有名的是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创作的歌剧版《茶花女》,这是世界歌剧史上最卖座的经典作品之一。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,可能也听过里面那首脍炙人口的《饮酒歌》。威尔第在巴黎看了话剧版的《茶花女》,深受触动,回到意大利之后,迅速把它改编成歌剧。
原著小说中那对痴男怨女的故事,可能也让威尔第想到了自身经历。威尔第的第一任岳父是个成功商人和艺术爱好者,他帮助威尔第在歌剧界出人头地,可惜他的女儿英年早逝,威尔第后来想再婚,遭到了前岳父的阻拦。这段经历不禁让人联想起《茶花女》中阿尔芒的父亲棒打鸳鸯的情节。
从《玛侬·莱斯科》到小仲马的《茶花女》再到威尔第的歌剧版,它们讲述的都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,但剖开爱情故事的外壳,里面的核心都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与抗争。比如,《玛侬·莱斯科》的女主角玛侬不愿接受当修女的命运,勇敢选择爱情,然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小仲马写《茶花女》时,法国是一个被父权和宗教统治的社会,那时候,女性一生都是男性的附庸,她们在不同的人生阶段,要依赖不同的男性:父亲、丈夫、儿子。有些女性想要突破有限的生存空间,想要登上更大的社会舞台,于是,她们不再依附一个男人,而是一群男人,她们通过交易来获得财富、名声,甚至是贵族头衔,而这就是交际花的生存逻辑。交际花一方面受到压迫和欺辱,但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一部分自我解放。
生活在19世纪下半叶的小仲马,算得上是女性之友,他懂得欣赏女性的才智,还和一个女作家乔治·桑保持密切关系,甚至称呼她为“亲爱的妈妈”。1880年,小仲马在一篇序言里倡议说,“应该赋予女性和男性同等的自由和权利”。要知道,还要再过60多年,也就是1945年,法国女性才第一次行使了投票权。
小仲马怜惜女性、同情女性,但他并不会赞扬所有女性,贪图享乐、不劳而获的交际花就是他批评的对象,当然,《茶花女》里堕入风尘但灵魂高洁的玛格丽特是个例外。小仲马大力赞扬的一种女性是母亲,包括未婚先孕的女性,因为她们把自己无私地奉献给了家庭和子女。小仲马看待女性的立场有他的历史局限,但他在19世纪就认识到,女性是独立的个体,女性不是“宗教和法律下的次等人群”,她们也没有“虚弱、无能到无法自主行事,需要男性的引导和保护”。
小仲马是法国戏剧从浪漫主义转向现实主义期间的重要作家。他被人称为“现实主义作家”,主要是因为他能精准地描摹出人世百态,剖析出社会问题,时隔一个多世纪仍然能引起读者的共鸣。在他看来,用金钱物质来物化女性、用美貌为标准对女性品头论足的风气,应该抨击。但同时,小仲马也是个近乎冷酷的作家,他让玛格丽特从一个乡下姑娘飞上枝头变成凤凰,看似成功地对抗了宿命,但最后她还是不被主流社会接纳。小仲马在小说里指出,再美的皮囊死后也会是恶臭的白骨,他还指出,两情相悦的爱情敌不过世俗的阻挠。小仲马在《茶花女》中写道:“除了理想生活,还有物质生活,最纯洁的决心都会有一些庸俗可笑、但又是铁铸成的链索把它拴在这个地上,这些链索是不容易挣断的。”
总结

第一,《茶花女》的故事来自法国作家小仲马的一段情史,女主人公的原型是小仲马的情人玛丽·杜普莱西。小仲马得知玛丽的死讯后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《茶花女》。
第二,小仲马的父亲是创作了《基督山伯爵》《三个火枪手》的大仲马。大小仲马的父子关系十分和谐,小仲马当选为法兰西院士之后,他在演讲中表示,他之所以能成功当选,完全是仰赖父亲的荣耀。
第三,法国的交际花文化在1848年前后盛行,一战之后式微。交际花的生存逻辑是通过美貌和才智,跟男权进行交易获得财富、名声、贵族头衔。交际花代表了妓女浪漫化、理想化的一面,但本质上,她们只是高级妓女,摆脱不了被主流不齿的命运。
第四,小仲马被称为“现实主义作家”,是因为他能精准地描摹出人世百态,剖析出社会问题。他的剧本能够紧跟时事热点,非常受欢迎。小仲马推崇母亲这个角色,看不起不劳而获的交际花。早在19世纪,小仲马就已经认识到,女性是独立的个体,倡导“应该赋予女性和男性同等的自由和权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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