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电影邪不压正想起了北平的美食时光

来源:星辰影院人气:470更新:2023-02-11 21:59:33

文/小肥虾

老舍先生是正宗的老北京人。他笔下的北平带着一股温暖祥和的气息。他说,北平家家有院子,可以花不多的钱而种一院子花。即使算不了什么,可是也十分可爱。

还有那些院子里别致的风景:

墙上的牵牛,墙根的靠山竹与草茉莉,是多么省钱省事而也足以招来蝴蝶呀!至于青菜,白菜,扁豆,毛豆角,黄瓜,菠菜等等,大多数是直接由城外担来而送到家门口的。雨后,韭菜叶上还往往带着雨时溅起的泥点,青菜摊子上的红红绿绿几乎有诗似的美丽。

这和电影《邪不压正》原著小说《侠隐》里的北京有几分相似。城墙外,栅栏里,熙熙攘攘的是老北平人的生活。

提到北京人的生活,就不得不想起以前在北京上学时候,那些好吃爱吃的岁月。

以前在北京上学,吃的最多的还是食堂。食堂里饭菜的口味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,最受欢迎的还是那些多盐且油腻的重口味。常去的窗口是四川和贵州风味,一大勺米饭,加鸡块、鸭肉、回锅肉或者一只鸡腿,打饭的师傅加一些榨菜炒肉末的同时,不忘从偌大的餐盘里舀一些浓褐色的卤汤倒进碗里。

冬天偶尔吃卤煮。上大学之前,吃的猪内脏不过猪肝、腰花,卤煮刷新了猪内脏的吃法。把大肠、心肺等下水和豆腐泡一起放在锅里炖煮,盛在碗里,撒上蒜蓉、葱花、香菜、辣椒油、豆腐乳和韭菜花,搅和搅和,嚯,一股子不可言说的味儿扑面而来,吃一口,大肠冒着油花,心肺煮得透,有嚼劲,豆腐泡里带着卤煮的汁水,充满口腔内壁。油腻之余是鲜美,荤腥之后留妄念。

在外面吃涮肉和爆肚。小店里适合学生消费,环境并不美好,鸡脚旮旯里独留烟火气。一个宿舍去吃,要消耗近十斤羊肉,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随后下一两羊肉片,大家各个狼吞虎咽,一个打岔,还没反应过来,可能第一轮羊肉就没了。

吃爆肚很容易区分外行与吃货。连着点三盘牛百叶的一定是外行,如果你点了便宜却很正宗的「羊四样」,老板肯定觉得你是个正宗的老北平吃货。羊四样是肚板、食信、蘑菇和葫芦,十分难嚼,要囫囵吞下。肚板紧邻食道,表皮最为粗糙;食信像条小香肠,在葫芦和肚板中间;蘑菇是羊肚上略微发红的那一块,也是老先生们最爱的咬不烂;葫芦紧挨着散丹,肚子上的花纹最漂亮。

后来满大街地吃北京烤鸭。学校门口的盈福楼足够美味,有一次我妈去北京看我,请宿舍同学吃烤鸭,一帮小伙子如狼似虎,把桌子上的菜吃得干干净净;全聚德不求味道,吃的只是个名气;在上海和北京分别吃过大董,却觉得南方的服务总归更加细致一些;接着听人说,老北京人才不会去吃全聚德和大董,他们吃得更多的是四季民福和羲和雅苑,高级一点的去海天阁的鸭缘,平民化一点的,便宜坊也不错——好吧,了解了便宜坊的历史之后,原来烤鸭的祖宗就在金陵。现在吃着蘸有红卤汁的南京烤鸭,也依稀会想起那些油香四溢的北京烤鸭。

老舍说,在北平,有温和的香片茶就够了。张北海在《侠隐》里安排他的主人公李天然既爱咖啡,也爱香片的温存。张北海对于北平的印象,有环城电车、东四牌楼和一角高高在上的交通警察亭子,胡同口儿上的洋车,西直门内运煤的骆驼队,夜晚的叫卖声,和那些年节时候的景象——而五岁之前的印象只剩下了吃。

我会想到冬天里顶着寒风,去食堂窗口排队买一个鸡蛋灌饼的情形,也能记起几个人围成一桌,在老铜锅里一片一片地涮着羊肉的热情。偶尔在梦里或吃饭的时候,脑海里闪现盈福楼的烤鸭、京味盛源的鱼头泡饼、学校门口的杂粮煎饼、胡同口冒着热气的卤煮火烧,它们共同构成了踏实温暖的北平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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