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蕊(写尽了当时妓女一生的悲哀,也因此她的艳名远播,成为当时众人追捧的明星妓女。)

来源:星辰影院人气:194更新:2023-05-16 17:05:13

为何南宋时期的理学大师朱熹,要对官妓严蕊严刑逼供?

严蕊是南宋中期女词人,虽出身低微,却自小学习礼乐诗书,曾一度沦为台州营妓(官妓的一种),严蕊便是其艺名。严蕊因才学出众而四方闻名,常有人不远千里慕名相访,台州知府唐仲有便是其一。后来,担任浙东常平使的朱熹巡行台州,恰好当时有百姓告发唐仲有,于是朱熹连上六道奏折告发唐仲有,严蕊也被牵连其中,虽被严刑拷打却始终未曾招供,最终被放。

朱熹因与唐仲有有怨,致使严蕊被严刑拷打

严蕊虽一度沦为营妓,但却极富才名,其极善操琴、弈棋、歌舞、丝竹、书画,学识通晓古今,诗词语意清新,因而四方闻名。

宋朝风气较为开放,官员与官妓来往乃是常事,甚至被视为风流佳话,即使是寇准和文天祥也不能避免。不过歌舞娱乐可以,但却不能以官妓侍奉枕席,这乃是宋朝的官场守则。

因严蕊名声在外,时任台州知府的唐仲有便与其也常有来往。南宋淳熙九年(1182年),浙东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。而当时恰好有台州士民告状,称知州唐仲有催税严苛,不公不法。再加上唐仲有所在的永康学派与朱熹为代表的性命之学相对立,主张义利双行,王霸并用,故而朱熹便开始上书谈何唐仲有。

为了扳倒唐仲有,朱熹连上六疏,其中第三、第四道便论及了唐仲有与严蕊的风化之罪,其中《按知台州唐仲友第四状》里便有“据通判审,于黄岩县郑奭家追到严蕊,据供:每遇仲友筵会,严蕊进入宅堂,因此密熟,出入无间,上下合干人并无阻节……”的语句。

在朱熹的主持下,黄岩通判将严蕊抓捕归案,关押在台州和绍兴,对其施以鞭笞,逼其招供,“两月之间,一再杖,几死”,严蕊却宁死不从,并道“身为贱妓,纵合与太守有滥,科亦不至死;然是非真伪,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,虽死不可诬也。”

此时最终越闹越大,最终闹到了宋孝宗的案头,面对皇帝的垂询,丞相王淮淡然以对“此秀才争闲气耳”,于是宋孝宗将朱熹调任,转由岳飞后人岳森任提点刑狱,释放严蕊,问其归宿。严蕊作《卜算子·不是爱风尘》:“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”岳霖判令从良,后被赵宋宗室纳为妾。

然而,此事的真假却遭到后人的诸多质疑,主要有两点:一是岳霖不曾担任过浙东刑狱公事;二是这首《卜算子·不是爱风尘》出处目前不能确定,有说是唐仲友亲戚高宣教作的,且曾出现在朱熹的《按知台州唐仲友第四状》之中。

此事虽然真真假假,但总体框架却属真

历史上的确有严蕊其人,其生平基本为真,且确实有才。关于严蕊的才学,洪迈的《夷坚志·庚》中便有“台州官妓严蕊,尤有才思而通书,究达今古”的记载,南宋周密的《齐东野语》中也有“天台营妓严蕊,字幼芳,善琴弈歌舞,丝竹书画,色艺冠一时。间作诗词,有新语,颇通古今,善逢迎。四方闻其名,有不远千里而登门者”的记载。

唐仲有也的确和严蕊有来往,朱熹上疏弹劾唐仲有之事也的确属实,毕竟关于朱熹弹劾唐仲有的六道奏折是有记载的,其中罗列了唐违法收税、贪污官钱、贪赃枉法、培植爪牙、纵容亲属、败坏政事、伪造会子等二十四条罪状,从残民、贪污、结党、淫恶四个方面全力讨伐,而严蕊也的确因此而被下狱。

至于朱熹和唐仲有的忙吨,则主要是唐仲有所在的永康学派与朱熹为代表的性命之学的对立,也正因双方之间的这种过节,唐仲有的事迹和学说被后世理学家所封杀,《宋史》中也并没有为唐仲有列传,明代宋濂作了篇《唐仲友补传》,也被理学学派所毁灭。

不过,唐仲友对于朱熹的指控并不认罪,他上书自辩,认为朱熹是“嫉恶太严,所谓偏隘也”。

综上所述,朱熹曾对严蕊严刑逼供的故事应该是真的,但是关于这个故事的细节,却大多是虚构的,例如那首《卜算子·不是爱风尘》不论是不是严蕊所做,显然不大可能出现在审讯供词当中。

不过,朱熹所针对的,不是严蕊而是唐仲有罢了。


营妓严蕊在南宋历史上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?

读史使人晓进退,读史使人知荣辱,读史使人正衣冠,读史使人明境界。大家好,本期小编给大家介绍宋朝的另一位女词人——严蕊

动漫图

严蕊虽然也是才华横溢,但是世事无常,严蕊这个名字也是在她沦落为台州营妓之后改的艺名,那什么是营妓呢?营妓简单的来说就是古时用来劳军的女子。这种制度始于春秋时期的越国,说起古越国大家自然也知道这是谁的点子,没错就是卧薪尝胆的勾践。

是不是大跌眼镜,电视,电影,史书之中永远都是正面评价的勾践创造了“慰安妇”这个制度。历史从来都只会对成功者歌功颂德,成王败寇可不仅仅是说说那么简单,四个字想来最是骨感。

营妓插画

言归正传,任何职业都是分等级的,严蕊接待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大头兵,她的才气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她,不用像那些无一技之长的姐妹们一样,终日都是些皮肉生意。

我想严蕊定是想到了此处才会日复一日的精研琴棋书画,读者朋友们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画面,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,日复一日,纤细的手指之上都是一些练琴留下的伤口。血淋淋的,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更无处抱怨,她做这一切仅仅是想让自己有那么一丝选择的权利,一丝就好。

付出还是有所回报的,现实中的严蕊的确有了一丝选择的权利。慢慢的,她有了一些名气,许多才子显贵慕名而来只为见她一面,而她也有了更多选择的自由,只是她心里清楚,这不是真正的自由。“曾记,曾记,人在武陵微醉”她真的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,哪怕身在乡野,哪怕终日清苦。难道这真的就只能是夜晚的梦吗?难道这真的就只能是纸上的诗吗?

严蕊一生的转折点就在这首诗作后的不久发生了,南宋淳熙九年,公元1182年,台州知府唐仲友为严蕊、王惠等4人落籍,回黄岩与母居住,同年时任浙东常平使的朱熹巡行台州,朱熹因为学术上与唐仲友不和,牵扯到严蕊,想从严蕊身上得到打压唐仲友的口供。

说到朱熹此人,小编忍不住吐槽两句,虽然在中国哲学史上朱熹是一座绕不过去的大山,但他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,当然正史上自然不会记载这些,野史中他的好色无耻几乎同他的“存天理灭人欲”一样“享有盛名”。在这小编不想多费笔墨,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查朱熹这个哲学家。

朱熹插画

面对这样一场诬告,严蕊受尽了酷刑,一个弱女子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,独自忍受着古代的种种刑具的拷打,后来连狱卒也看不下去,问她为何不顺大人意认了,即便她认了也不过杖刑,何苦在这拿命去熬。她说:“身为贱妓,纵合与太守有染,科亦不至死;然是非真伪,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,虽死不可诬也。”

我虽然是贱妓,但我也知道什么叫是非曲直,什么是读书人该有的骨气,怎么能因为贪恋自己的区区性命就做诬告他人之事呢!我无权选择怎么去活,但难道还选择不了怎么去死吗?一个出身低贱的弱女子,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是铮铮傲骨,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高贵。后来孝宗将朱熹调离,岳飞之子岳霖接任后,命其作词自证清白,这才有了这首名传千古的《卜算子-不是爱红尘》。

才名又如何,从今以后我便是自由之人了,以往那个卖笑的严蕊已经死了,天涯道远,“莫问奴归处”。宋朝的女子总是令小编着迷,梁的英气,李的豪气,严的骨气,虽然各自境遇不同,经历不同,但都同样的光彩夺目,风姿迷人


中国十大才女
词国俊杰-李清照
名垂千古-蔡文姬
史笔千秋-班昭
多才风雅-上官婉儿
璇玑绝唱-苏惠
雁过留声-薛涛
道观哀艳-鱼玄机
传世佳情-卓文君
断肠英女-朱淑真
凤韵高迈-谢道韫
南宋时期,严蕊不过是台州一名营妓,为何引得朱熹口诛笔伐呢?

严蕊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,无一不通。当时在台州声名远播。

唐仲友任台州太守,闻严蕊之名,亦欣赏其才华,所以经常召她陪酒饮宴。

酒宴之上,严蕊经常即兴作诗。其中比较著名的就是这首《如梦令》:

道是梨花不是。道是杏花不是。

白白与红红,别是东风情味。

曾记,曾记,人在武陵微醉。

其诗词之空灵逸韵、洁净高远更是严蕊一身傲骨的写照。



当时朱熹为其政治目的、学术之争,欲构陷唐仲友。上书弹劾唐仲友,其中一条罪状,就是诬陷唐仲友与严蕊有私,并下令抓捕严蕊,严刑拷打,逼其承认与唐仲友私情。

按当时社会制度,官员可以召官妓饮酒唱曲,却不能私侍枕席。

严蕊在狱中受尽折磨。

“两月之间,一再杖,几死”。

但严蕊钢筋铁骨、至死不从。

“身为贱妓,纵与太守有染,亦不至死,然是非真伪,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,虽死不可污也。”



朱熹认为轻易就可以拿到一个柔弱女子的证词,却被啪啪打脸。可能他也没想到一个当街卖笑、沦落烟花的风尘女子,应该有奶便是娘,怎会还有如此风骨气节。

此事在当朝引起轰动,舆论哗然。皇上只能换人继续审理此案。

审案官员听说过严蕊的才名,便让她当堂做诗以自证。这就是著名的《卜算子》:

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开花落自有时,总是东君主。

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。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

这首诗笔墨轻灵、一气呵成。既是严蕊自证清白的自白书,又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声辩驳。不卑不亢、风骨凛然。

最后严蕊被无罪释放,脱离贱籍,不知所终。也有人说她嫁与宗室为妾。



不过让我觉得无比讽刺的是:那个满嘴仁义道德,诬他人私德有亏的朱夫子,不仅妻妾成群,还在府中养了两个十几岁的小道姑,供其淫乐。

我想严蕊在看淡生死的那一刻,心中一定在阵阵冷笑:多么讽刺的男权,多么可笑的社会。不错,身为女子、沦落烟花、身如浮萍,你可以笑我、诬我、鞭我、杀我,但却无法让我低下头颅,俯首称臣。虽每日卖笑,辗转承欢,但我的灵魂和肉体依然比你高贵万分,清净万分。

所谓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。这一道德操守,没有被朱熹之流奉行,反倒在一弱女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

老子在《道德经》里说,柔弱胜刚强。

时穷节乃现。

也许世事难料、福祸相依,有太多的非一己之力可以控制改变的东西,然褒有心中所信仰、所坚守的东西,就能拨开迷雾、跳脱烦尘,让灵魂自由、心绪轻盈。

是与非,强与弱,污秽与洁净,本就在辗转人性之间。

身如浮萍、俯仰随人,终难掩灵魂的茕茕独立、自由不羁。

偷得梨蕊三分白,借的梅花一缕魂。


严蕊的介绍

严蕊的相关故事

严蕊故事载于《二刻拍案惊奇》十二卷·甘受刑侠女著芳名。
话说天台营中有一上厅行首,姓严名蕊,表字幼芳,乃是个绝色的女子。一应琴棋书画,歌舞管弦之类,无所不通。善能作诗词,多自家新造句子,词人推服。又博晓古今故事。行事最有意气,待人常是真心。所以人见了的,没一个不失魂荡魄在他身上。四方闻其大名,有少年子弟慕他的,不远千里,直到台州来求一识面。正是:十年不识君王面,始信蝉娟解误人 。
此时台州太守乃是唐与正,字仲友,少年高才,风流文彩。宋时法度,官府有酒,皆召歌妓承应,只站着歌唱送酒,不许私侍寝席;却是与他谑浪狎昵,也算不得许多清处。仲友见严蕊如此十全可喜,尽有眷顾之意,只为官箴拘束,不敢胡为。但是良辰佳节,或宾客席上,必定召他来侑酒。一日,红白桃花盛开,仲友置酒赏玩,严蕊少不得来供应。饮酒中间,仲友晓得他善于词咏,就将红白桃花为题,命赋小词。严蕊应声成一阙,词云:
道是梨花不是,道是杏花不是。
白白与红红,别是东风情味。
曾记,曾记,人在武陵微醉。 ——词寄《如梦令》。
吟罢,呈上仲友。仲友看毕大喜,赏了他两匹缣帛。
又一日,时逢七夕,府中开宴。仲友有一个朋友谢元卿,极是豪爽之土,是日也在席上。他一向闻得严幼芳之名,今得相见,不胜欣幸。看了他这些行动举止,谈谐歌唱,件件动人,道:“果然名不虚传!”大觥连饮,兴趣愈高。对唐太守道:“久闻此子长于词赋,可当面一试否?”仲友道:“既有佳客,宜赋新词。此子颇能,正可请教。”元卿道:“就把七夕为题,以小生之姓为韵,求赋一词。小生当饮满三大瓯。”严蕊领命,即口吟一词道:
碧梧初坠,桂香才吐,池上水花初谢。穿针人在合欢楼,正月露玉盘高泻。
蛛忙鹊懒,耕慵织倦,空做古今佳话。人间刚到隔年期,怕天上方才隔夜。 ——词寄《鹊桥仙》
词已吟成,元卿三瓯酒刚吃得两瓯,不觉跃然而起道:“词既新奇,调又适景,且才思敏捷,真天上人也!我辈何幸,得亲沾芳泽!”亟取大觥相酬,道:“也要幼芳公饮此瓯,略见小生钦慕之意。”严蕊接过吃了。太守看见两人光景,便道:“元卿客边,可到严子家中做一程儿伴去。”元卿大笑,作个揖道:“不敢请耳,固所愿也。但未知幼芳心不如何。”仲友笑道:“严子解人,岂不愿事佳客?况为太守做主人,一发该的了。”严蕊不敢推辞得。酒散,竟同谢元卿一路到家,是夜遂留同枕席之欢。元卿意气豪爽,见此佳丽聪明女子,十分趁怀,只恐不得他欢心,在太守处凡有所得,尽情送与他家,留连年年,方才别去,也用掉若干银两,心里还是歉然的,可见严蕊真能令人消魂也。表过不题。
且说婺州永康县有个有名的秀才,姓陈名亮,字同父。赋性慷慨,任侠使气,一时称为豪杰。凡绥绅士大夫有气节的,无不与之交好。淮帅辛稼轩居铅山时,同父曾去访他。将近居旁,遇一小桥,骑的马不肯定。同父将马三跃,马三次退却。同父大怒,拔出所佩之剑,一剑挥去马首,马倒地上。同父面不改容,待步而去。稼轩适在楼上看见,大以为奇,遂与定交。平日行径如此,所以唐仲友也与他相好。因到台州来看仲友,仲友资给馆谷,留住了他。闲暇之时,往来讲论。仲友喜的是俊爽名流,恼的是道学先生。同父意见亦同,常说道:“而今的世界只管讲那道学。说正心诚意的,多是一班害了风痹病,不知痛痒之人。君父大仇全然不理,方且扬眉袖手,高谈性命,不知性命是甚么东西!”所以与仲友说得来。只一件,同父虽怪道学,却与朱晦庵相好,晦庵也曾荐过同父来。同父道他是实学有用的,不比世儒辽阔。惟有唐仲友平恃才,极轻薄的是朱晦庵,道他字也不识的。为此,两个议论有些左处。
同父客邸兴高,思游妓馆。此时严蕊之名布满一郡,人多晓得是太守相公作兴的,异样兴头,没有一日闲在家里。同父是个爽利汉子,那里有心情伺侯他空闲?闻得有一个赵娟,色艺虽在严蕊之下,却也算得是个上等的行院,台州数一数二的。同父就在他家游耍,缱倦多时,两情欢爱。同父挥金如土,毫无吝涩。妓家见他如此,百倍趋承。赵娟就有嫁他之意,同父也有心要娶赵娟,两个商量了几番,彼此乐意。只是是个官身,必须落籍,方可从良嫁人。同父道:“落籍是府间所主,只须与唐仲友一说,易如反掌。”赵娟道:“若得如此最好。“陈同父特为此来府里见唐太守,把此意备细说了。唐仲友取笑道:“同父是当今第一流人物,在此不交严蕊而交赵娟,何也?”同父道:“吾辈情之所钟,便是最胜,那见还有出其右者?况严蕊乃守公所属意,即使与交,肯便落了籍放他去否?“仲友也笑将起来道:“非是属意,果然严蕊若去,此邦便觉无人,自然使不得!若赵娟要脱籍,无不依命。但不知他相从仁兄之意已决否?”同父道:“察其词意,似出至诚。还要守公赞襄,作个月老。”仲友道:“相从之事,出于本人情愿,非小弟所可赞襄,小弟只管与他脱籍便了。”同父别去,就把这话回复了赵娟,大家欢喜。
次日,府中有宴,就唤将赵娟来承应。饮酒之间,唐太守问赵娟道:“昨日陈官人替你来说,要脱籍从良,果有此事否?”赵娟叩头道:“贱妾风尘已厌,若得脱离,天地之恩!”太守道:“脱籍不难。脱籍去,就从陈官人否?”赵娟道:“陈官人名流贵客,只怕他嫌弃微贱,未肯相收。今若果有心于妾,妾焉敢自外?一脱籍就从他去了。”太守心里想道:“这妮子不知高低,轻意应承,岂知同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?况且手段挥霍,家中空虚,怎能了得这妮子终身?”也是一时间为赵娟的好意,冷笑道:“你果要从了陈官人到他家去,须是会忍得饥,受得冻才使得。”赵娟一时变色,想道:“我见他如此撤漫使钱,道他家中必然富饶,故有嫁他之意;若依太守的说话,必是个穷汉子,岂能了我终身之事?”好些不快活起来。唐太守一时取笑之言,只道他不以为意。岂知姊妹行中心路最多,一句关心,陡然疑变。唐太守虽然与了他脱籍文书,出去见了陈同父,并不提起嫁他的说话。连相待之意,比平日也冷淡了许多。同父心里怪道:“难道娼家薄情得这样渗濑,哄我与他脱了籍,他就不作准了?”再把前言问赵娟。赵娟回道:“太守相公说来,到你家要忍冻饿。这着甚么来由?“同父闻得此言,勃然大怒道:“小唐这样惫赖!只许你喜欢严蕊罢了,也须有我的说话处。”他是个直性尚气的人,也就不恋了赵家,也不去别唐太守,一径到朱晦庵处来。
此时朱晦庵提举浙东常平仓,正在婺州。同父进去,相见已毕,问说是台州来,晦庵道:“小唐在台州如何?”同父道:“他只晓得有个严蕊,有甚别勾当?”晦庵道:“曾道及下官否?”同父道:“小唐说公尚不识字,如何做得监司?”晦庵闻之,默然了半日。盖是晦庵早年登朝,茫茫仕宦之中,著书立言,流布天下,自己还有些不谦意处。见唐仲友少年高才,心里常疑他要来轻薄的。闻得他说己不识字,岂不愧怒!佛然道:“他是我属宦,敢如此无礼!”然背后之言未卜真伪,遂行一张牌下去,说:“台州刑政有在,重要巡历。”星夜到台州市。
晦庵是有心寻不是的,来得急促。唐仲友出于不意,一时迎接不及,来得迟了些。晦庵信道是同父之言不差,果然如此轻薄,不把我放在心上!这点恼怒再消不得了。当日下马,就追取了唐太守印信,交付与郡丞,说:“知府不职,听参。”连严蕊也拿来收了监,要问他与太守通奸情状。晦庵道是仲友风流,必然有染;况且妇女柔脆,吃不得刑拷,不论有无,自然招承,便好参奏他罪名了。谁知严蕊苗钉般的身躯,却是铁石般的性子。随你朝打暮骂,千棰百拷,只说:“循分供唱,吟诗侑酒是有的,曾无一毫他事。”受尽了苦楚,监禁了月余,到底只是这样话。晦庵也没奈他何,只得糊涂做了“不合蛊惑上官”,狠毒将他痛杖了一顿,发去绍兴,另加勘问。一面先具本参奏,大略道:唐某不伏讲学,罔知圣贤道理,却诋臣为不识字;居官不存政体,亵昵娼流。鞠得奸情,再行复奏,取进止。等因。
唐仲友有个同乡友人王淮,正在中书省当国。也具一私揭,辨晦庵所奏,要他达知圣听。大略道:朱某不遵法制,一方再按,突然而来。因失迎侯,酷逼娼流,妄污职官。公道难泯,力不能使贱妇诬服。尚辱渎奏,明见欺妄。等因。
孝宗皇帝看见晦庵所奏,正拿出来与宰相王淮平章,王淮也出仲友私揭与孝宗看。孝宗见了,问道:“二人是非,卿意如何?”王淮奏道:“据臣看看,此乃秀才争闲气耳。一个道讥了他不识字,一个道不迎侯得他。此是真情。其余言语多是增添的,可有一些的正事么?多不要听他就是。”孝宗道:“卿说得是。却是上下司不和,地方不便,可两下平调了他每便了。”王淮奏谢道:“陛下圣见极当,臣当分付所部奉行。”  这番京中亏得王丞相帮衬,孝宗有主意,唐仲友官爵安然无事。只可怜这边严蕊吃过了许多苦楚,还不算帐,出本之后,另要绍兴去听问。绍兴太守也是一个讲学的,严蕊解到时,见他模样标致,太守便道:“从来有色者,必然无德。”就用严刑拷他,讨拶来拶指。
严蕊十指纤细,掌背嫩白。太守道:“若是亲操井臼的手,决不是这样,所以可恶!”又要将夹棍夹他。当案孔目禀道:“严蕊双足甚小,恐经挫折不起。”太守道:“你道他足小么?此皆人力娇揉,非天性之自然也。”着实被他腾倒了一番,要他招与唐仲友通奸的事。严蕊照前不招,只得且把来监了,以待再问。
严蕊到了监中,狱官着实可怜他,分付狱中牢卒,不许难为,好言问道:“上司加你刑罚,不过要你招认,你何不早招认了?这罪是有分限的。女人家犯淫,极重不过是杖罪,况且已经杖断过了,罪无重科。何苦舍着身子,熬这等苦楚?”严蕊道:“身为贱伎,纵是与太守为好,料然不到得死罪,招认了,有何大害?但天下事,真则是真,假则是假,岂可自惜微躯,信口妄言,以污士大夫!今日宁可置我死地,要我诬人,断然不成的!”狱官见他词色凛然,十分起敬,尽把其言真知太守。太守道:“既如此,只依上边原断施行罢。可恶这妮子倔强,虽然上边发落已过,这里原要决断。”又把严蕊带出监来,再加痛杖,这也是奉承晦庵的意思。叠成文书,正要回复提举司,看他口气,别行定夺,却得晦庵改调消息,方才放了严蕊出监。严蕊恁地悔气,官人每自争闲气,做他不着,两处监里无端的监了两个月,强坐得他一个不应罪名,到受了两番科断;其余逼招拷打,又是分外的受用。正是:
规回方竹杖,漆却断纹琴。好物不动念,方成道学心。
严蕊吃了无限的磨折,放得出来,气息奄奄,几番欲死,将息杖疮。几时见不得客,却是门前车马,比前更盛。只因死不肯招唐仲友一事,四方之人重他义气。那些少年尚气节的朋友,一发道是堪比古来义侠之伦,一向认得的要来问他安,不曾认得的要来识他面。所以挨挤不开。一班风月场中人自然与道学不对,但是来看严蕊的,没一个不骂朱晦庵两句。
晦庵此番竟不曾奈何得唐仲友,落得动了好些唇舌,外边人言喧沸,严蕊声价腾涌,直传到孝宗耳朵内。孝宗道:“早是前日两平处了。若听了一偏之词,贬滴了唐与正,却不屈了这有义气的女子没申诉处?”陈同父知道了,也悔道:“我只向晦庵说得他两句话,不道认真的大弄起来。今唐仲友只疑是我害他,无可辨处。”因致书与晦庵道:亮平生不曾会说人是非,唐与正乃见疑相谮,真足当田光之死矣。然困穷之中,又自惜此泼命。一笑。看来陈同父只为唐仲友破了他赵娟之事,一时心中愤气,故把仲友平日说话对晦庵讲了出来。原不料晦庵狠毒,就要摆布仲友起来。至于连累严蕊,受此苦拷,皆非同父之意也。这也是晦庵成心不化,偏执之过,以后改调去了。
交代的是岳商卿,名霖。到任之时,妓女拜贺。商卿问:“那个是严蕊?”严蕊上前答应。商卿抬眼一看,见他举止异人,在一班妓女之中,却像鸡群内野鹤独立,却是容颜憔悴。商卿晓得前事,他受过折挫,甚觉可怜。因对他道:“闻你长于词翰,你把自家心事,做成一词诉我,我自有主意。”严蕊领命,略不构思,应声口占《卜算子》道:
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
去也终须去,住又如何住?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!
商卿听罢,大加称赏道:“你从良之意决矣。此是好事,我当为你做主。”立刻取伎籍来,与他除了名字,判与从良。
严蕊叩头谢了,出得门去。有人得知此说的,千斤市聘,争来求讨,严蕊多不从他。有一宗室近属于弟,丧了正配,悲哀过切,百事俱唐。宾客们恐其伤性,拉他到伎馆散心。说着别处多不肯去,直等说到严蕊家里,才肯同来。严蕊见此人满面戚容,问知为苦丧耦之故,晓得是个有情之人,关在心里。那宗室也慕严蕊大名,饮酒中间,彼此喜乐,因而留住。倾心来往多时,毕竟纳了严蕊为妾。严蕊也一意随他,遂成了终身结果。虽然不到得夫人,县君,却是宗室自取严蕊之后,深为得意,竟不续婚。一根一蒂,立了妇名,享用到底,也是严蕊立心正直之报也。


宋代,名妓严蕊究竟做了何事,被朱熹查严刑拷打?

朱熹做官的时候,曾经想严查江南知府唐仲友,但是当时朱熹找不到唐仲友夜宿名妓的证据,于是朱熹便想着对名妓严蕊严刑拷打,一定可以得到唐仲友私通妓女的证据,于是朱熹便将严蕊捉拿,但是没有想到严蕊几乎就快被打死也没有承认与唐仲友私。

严蕊是宋朝时期江南的名妓,她不仅才艺双绝,并且才华横溢,她最出名的一首词便是她的卜算子“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”写尽了当时妓女一生的悲哀,也因此她的艳名远播,成为当时众人追捧的明星妓女。

朱熹是南宋出名的哲学家和政治家,他从政九年中,立志要将宋朝官场的腐败贪官都一网打尽,当时他就盯上了江南知府唐仲友,但是毕竟唐仲友是南宋的地方官,按照当时宋朝的规定,官员可以去风月场合,但是不能够夜宿风月场合,当然也就不能够与妓女私通,不然是要被问罪的,当时唐仲友非常欣赏严蕊,经常在妓院之中要严蕊作陪,两人的关系非常暧昧,朱熹便认为,严蕊与唐仲友一定有私情。

于是这位大思想家,便想着将严蕊这么一个弱女子抓回来,好好审问一定可以将唐仲友定罪,但是没有想到严蕊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,却经受住了严刑拷打,一口咬定她与唐仲友没有私情,最后朱熹只能放掉严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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